问63:“翻译”是否像任所鄙视的那样?其在宣教事工中的正当角色是什么?神学是否有“原创或创作”的说法?

4/9 Futao: 巴别塔事件以来,上帝的救赎历史靠的就是翻译工作,约瑟在埃及治理全地靠的也是通事翻译人员甚至跟他的弟兄们也使用通事来对话过。以色列民被掳流放到异邦如何生活如何见证上帝的话语?靠的是翻译。到了新约主基督传道的时候,通用的圣经是七十士译本LXX,好些新约圣经引述都是希腊文LXX来的。更进一步说,道成肉身的基督是最好的翻译家,祂是永恒之道,是无限的真理和创造者,却在肉身中,以可见可触摸的方式呈现给世人,这不是最好的翻译么?我们持续跨文化宣讲工作是这样圣道服事的继续。新约大使命也是从翻译通事开始,五旬节圣灵降临充满门徒,各族各方的言语来传讲基督的福音。福音如何传到中国的呢?靠的是宣教士翻译的工作,和合本也是西人宣教士翻译给我们的。任主教所有的教导基本上是采纳和合本,既使炫耀原文研读圣经和得出任氏解经系统的时候,也一定是翻译过程,只不过准确不准确,是否具有权威性就得另行别论。路德宗的宣教使命和工作也一定是翻译的过程,中文语境无法独立产生美好和信实的神学体系,若要晓得路德宗的实质,必须靠翻译工作。那么,任主教所鼓吹的撇开翻译工作要做的是什么?这个跟他弃绝认信立场有关,既不感恩路德会宣教士曾经做的铺垫工作,也不明白为何翻译是宣教的第一步更是持续的过程。既或带着最美善的动机来揣测任的意图,也不过是他想自创神学体系成为一个大家门派,当然就着学术研究来说,或许无可厚非毕竟有那么多大家出来了,问题是我们面对的是教会教义协同和认信,并非单纯的学术研究。并且既使是学术界,也需要专家互评审核的,我很怀疑他千万级的数据库是否具有学术研究的价值。

神学与原创或创作creativity无关,因为神学theology和教义doctrine都是指圣经的启示和与圣经相合一致的教会所承载的信仰告白。神学跟信实忠诚的传递和翻译有关系(translation and transmission),这是神学家的主要责任也是唯一的学术目标。翻译不仅仅是一个文字的问题,更涉及文本背景历史背景甚或文化背景,如何将圣经的历史性应用到当下的教会事件和宣教工作当中。那么为何还有必要继续写作呢?神学家做的另外一个工作就是回应当下遇到的挑战和危机,这一点任主教说的没错,神学工作是应激性的和护教性的,但是他错在不明白这种应激性和护教性并不是发明和创造,甚或挖掘新的教义条款,恰恰相反,而是以古旧的圣道对付新出的异端教训,其导向不是新,而是归回古道,在这个层面上可以说古道还不仅仅是圣经本身,同时也是普世大公教会的传统,如果今天基督教尤其是新教稍微重视下教会历史,可以避免许多错误和问题。在这一点上,协同书有其值得欣赏的平衡,那就是协同书的作者们从来不是只引述圣经经文,而是无时无刻引述教父的言论和教导。当然,你可以说他们只挑选有利于自己的教父言论来辩护自己的立场,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非常矜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他们不单单在讲“我与圣经”这个层面的对话,而是时刻怀揣着“我和教父先贤们一起与圣经的对话。”今天的人太在乎我,而忘记了他人也读过圣经并且是经得起考验的释经结论,我们需要这样的大公民主主义,给先贤圣徒教父们在我们中间发声的机会,他们还活着,将来必要亲眼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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