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宗自由论坛2021年 问1-10,自由意志,信仰告白,成圣生活,协同书律法第三功用

问1:“自由意志”人的完全堕落,所行的尽是恶,没有自由意志是什么意思?

1/26 刘富涛:第一,这是指着上帝前公义称义行善来说的,若指着民事的,人当然有自由意志,决定是否杀人,偷盗,等等。第二,没有自由意志是指着堕落后,重生前是否自己有能力信上帝来说的,是否可以靠理性和自己能力来亲近基督;基督徒重生后有自由意志(新生的)跟随圣灵配合圣灵的工作去行善,行公义怜悯。奥古斯丁对恩典和自由意志的论述也是如此平衡的,两种恩典,两种人的意志,恩典与自由意志不冲突,要看探讨什么情况和阶段。

参:《协同书》奥斯堡信条,第18条款

第十八条 论【人之】自由意志1本教会也教导:人意志具有某些度量之自由,能使人过外表可尊敬的生活,行公民义,并能选择属于理性所能了解的事。 2但无上帝圣灵之恩典、帮助、与行动、便无力接受上帝的义,即属灵的义——不能使自己蒙上帝喜悦,全心敬畏并相信上帝,或逐出心中生来的恶欲。3这些事靠圣灵成功,它藉上帝之道被赐给人,因为保罗在林前二14中说:“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上帝圣灵的事。”当圣灵藉着道由人领受时,这义在心内成就。

4为使人知道此项教导,并不新奇,我们引证奥古斯丁之Hypognosticon关于知识第三本内论自由意志明白的话:“我们承认众人有自由意志,因为都有自然而生来之领悟与理性,能照理性施予判断。但这并不是说,人若没有上帝,自己却能开始,或(更少)能成全任何属乎上帝的事(全心爱上帝或敬畏祂),因为惟独在此生活外表行动上,他们才能选择善或恶。5我所说的‘善’意思乃是出自自然之善,如:自愿在田里劳苦工作与否,自愿吃喝与否,看朋友,穿衣脱衣,盖房屋,娶妻,喂牛,作手艺,学各种良好有益之艺术,或自愿行任何关于此生活有益于人之善。6这一切之存在,无一项不靠上帝安排,一切事皆由于祂且藉着祂,才得存在而有。7另一方面,我论及 ‘恶’之意义是指愿意拜偶像,自愿杀人这些事,等。”

8〔我们教会咒诅伯拉纠者等派;他们教导人:我们惟一凭着自然力能爱上帝过于万物,也能守上帝的诫命,但只关于某行动之本质而已。9人本性按某度量虽能行外表善行(因他能使手不偷窃不杀人),尚且他不能生出内心感情,如:敬畏上帝, 倚赖上帝,忍耐,等。〕

问2:“耶和华”(Jehovah,יְהֹוָה‬‎)既然是一个错误的翻译,那么我们是不是最好不要念这个名字,而是用其他的称呼(比如“上主”)代替?

1/27 Futao: 我不认为这个翻译有误,也可翻译成“雅威.” 事实上,我们的确是耶和华的见证人。当然,英文里面直接用主Lord大写LORD来代替,也是可以的。可以念,神没有说不可以念。

问3:路德宗为何要保留“私认罪礼”呢?这岂不是改革不彻底吗?

1/28 Futao: 是这样,牧师代表教会从主领受的赦罪权柄,或钥匙职来赦免悔罪的信徒,正是上帝在天上的工作,因为我们宣赦是出于基督的福音。不是牧师本身有什么权柄,而是牧师职份代表教会的权柄。

钥匙职*是什么?

钥匙职是基督赐给他世上教会的特权,赦免懊悔的罪人的罪;但对不懊悔的人,在他们未懊悔之前,不予赦免。

新教一般认为这是天主教的恶习,其实不然,虽是传统,但却为了实践圣福音在信徒生活中。

问4: “Catechism问答”是什么?读一遍就可以了,有必要背诵“问答”吗?

1/30 Futao: 问答是基督信仰最核心的知识,一生也学不完,学完了也做不完,用路德的话说;他本人虽为博士,却每日找时间默想问答内容,一条一条地,也是如此教导自己的小孩。

参:(协修 193页)路德大问答长序文:7论到我自己;我要说:我也是一位博士传道人——与任何那些装作至高有能的人一样有学问与经验。而我仍像孩童一般领受问答教训。每天早晨,及有空间的时候,我逐字念读、背颂主祷文、十条诫、信经、诗篇,等等。8仍需日日勤学问答,而我尚不能如心所愿地精通它,须仍作学问答的孩童或学生,但我乐意如此。那些奢华、苛求的人想尽快念一回,就作博士之博士,知道一切可能知道的。那么,这也是一种的确标记,他们轻视其职务与百姓的灵魂,甚至上帝和祂的圣道。他们不必惧怕跌倒,因他们业已完全极可怕地跌倒。他们所需要的是作小孩,开始学习其ABC,就是他们认为早已不必再读的。

问5: 基督徒因圣灵带领,必然会自觉行善,因此无需刻意教导行善吗?

1/29 Futao: 基督徒行善并非“自由”选择,要或不要,而是必须行善;并且因为仍活在肉体当中,所以需要律法的引导,甚至恐吓去行善,当然律法也有应许,比如“孝敬父母,使你得福…” 协同书称之为律法的第一,第三功用;其第二功用是定罪,驱使罪人来就福音。因此,路德宗基督教会必须保留律法的多方面教导,而不仅局限在第二功用范围当中。个别路德宗的拿“因信称义”和“我是罪魁”做借口,挡箭牌,继续放纵犯罪,讲台都变得污秽不堪,随后一抿嘴,自我饶恕赦免,笑了。上帝能不发怒吗?

路德《论善功》中,反对教导“活在信心中”的人如何行善,认为没必要(被对敌误解错用),他这是针对没有信心的假善行来讲的;进而在文章中,路德都是在讲信心和真善行,即出于信心的按照十诫而行的。

3/1 Futao: 称义的目的是行善!!!

协修,辩护论,论称义,p 81.

348对此,我们对敌必喊道:行为若不配得永生,善行便不需要。我们早已驳倒此诽谤 话。当然,善行是需要的。我们说,永生被应许给称义的人,但那照着肉体行事的人 不能保留信,又不能保持义。我们蒙称义的真正目的,就是既然为义,我们能开始行 善事,顺从上帝的律法。349我们为此目的重生,并领受圣灵,使这新生活可能有新行 为、新推动、敬畏亲爱上帝、恨情欲,等。

3/6 Futao: 协同书的律法三种功用分类次序:

1. 扼制罪恶/自然律/良心

2. 使人知罪,奔向福音

3. 归主信徒按律法生活

协修,简式,p 267.

六 律法第三种作用

此争辩之首要问题

1 律法被赐给人之原因有三:1.为对难控制不顺从的人维持外表的管教,2.为引导人承认他们的罪,3.人重生后,虽有肉体仍存在他们里面,所以要给他们一种规定标准,他们应照它作为整个生活的模范规则。数位神学家之间所起之争辩,乃关于律法第三种作用。因此问题是:重生的基督徒是否应领受此种教导。一派说是,另一派说否。

协修,全文,VI, P 314.

1 上帝的律法不但用于 1. 保存外表规律与端正,反对野蛮背逆之人,2.藉律法使人知道他们的罪,3.那些曾藉圣灵重生,悔改归主,并由他们揭去摩西之帕,由律法得知照律法生活行事。关于律法第三种最后的作用数位神学家之间曾发生争辩。

一草图简述律法与福音,称义与成圣~

问6:“借信称义”和“神化”(Theosis)的救恩论可否调和?请简单说一下。

1/29 Futao: 称义的信徒,从神而生的,神的儿女,且神住在信徒里面,与神相交相合。若基督的人性可以承载神性,我们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承载神性,因着祂的内住和交通;当然,这程度与圣子耶稣基督的神人二性相交有区别(比如,神子成为人,永为人,而神内住圣徒,却也可以离开,或说被罪人推开离弃)。亚当被造即有神的形象。鉴于与教皇派的争辩,可以说,“神化”是称义的结果,而非原因,当然这或许不适合东正教神学语境的探讨。这是我目前有限的认识。

问7:诗篇1中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属于律法的那种功用?是否可以放在第二功用范围(即定罪驱使罪人就福音里)使用呢?

2/4 Futao: 恰当地说是属于第三种作用,律法的积极角色,信徒因之喜悦,欢喜默想并践行主的旨意;可以放在第二功用里,因为律法当然可以定罪,让不喜爱,不常思想它的信徒及不信的人悔改。然而第三作用更适合经文语境,我们也当常如此使用,鼓励信徒依照律法行善,当然不要忘了这是在信徒良心在赦罪福音中得苏醒,在圣灵里得自由的情况下。进一步说,这里还有律法的应许,即主赐福如此行的信徒。

广义的来说,律法也包括福音赦罪信息,Torah律法或指摩西五经,如此,里面当然有恩典赦罪的福音,如此看来,律法也可理解为基督的整个教训,包括悔改,信心,行善等等。

问8:主祷文,“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很显然是有条件的语句,如何理解赦罪“”恩典是无条件的呢?参 (大问答,主祷文,93-97),《协同书》238页。

93 同时,需要附加安慰的话:“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上帝曾应许我们一项保证: 凡事皆赦免饶恕你们了,但其条件要我们也饶恕邻居。94 虽然我们每天大大地得罪上 帝,祂仍藉恩典赦免一切,所以我们必须时常赦免那些以损害、暴烈、不公平,向我 们心怀恶意,等等对待我们的邻居。95 倘若你不赦免人,休想上帝赦免你。相反的, 你若赦免人,才有安慰与保证,在天上蒙赦免。96 不是因你赦免了人的后故,乃因上 帝赦免人完全是白白地,出自纯洁恩典,因为祂曾应许了赦免,如福音所教导。但是 祂立定此条件,使我们得坚固与保证,作为同着应许的记号,它且与此祈祷相吻合, 路六 37 : “你们要饶恕人,就必蒙饶恕。”因此基督在主祷文之后立即在太六 14 内重 述: “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 等。

97 故此,这祈祷曾附加此记号:当我们祷告时,纪念祂的应许而且说,“亲爱的天父 啊!我祈求你的赦免,不是因我能以善行补偿或有功劳,乃因你曾赐与应许,并盖了 印,使之甚为的确,如你自己宣告的解罪一样。” 98 藉圣洗礼与主晚餐所能成的事— —因它〔两圣礼〕被指定为外表记号——这〔第五祷告内的〕记号也能坚固,并使我 们的良心快乐,且特别为我们设立,要我们每小时使用实践,时时保存。

2/4 Futao: 是有条件,或者应许的条款;这并非是说,我们的饶恕成了上帝饶恕我们的资本或根基,因为上帝的饶恕和爱在先,我们因此才晓得何为饶恕,如何赦免;然而这条件和应许是针对信徒,即因着圣灵和水重生的上帝众儿女,整个主祷文都是信徒的祷告,所以,如果我们不饶恕,怎能期待上帝的继续饶恕呢?许多信徒不饶恕人,怎好意思求上帝的饶恕?

问9: 马太福音5章 23 所以,你在祭坛上献礼物的时候,若想起弟兄向你怀怨,24 就把礼物留在坛前,先去同弟兄和好,然后来献礼物。这里也有条件语句,在此经文中如何理解赦罪恩典福音是毫无条件的?

2/4 Futao: 与问8同理,可作解释。

问10:信仰告白神学术语的定义是否影响神学陈述?比如,协同书特别留意,律法和福音的区别。然而,协同书作者们同时晓得这是在狭义层面说的,properly speaking, 严格地说。那么,律法和福音的广义呢?路德宗如何看待广义层面的定义?协同书是否有提及?这如何影响路德宗在教会合一对话上的前景?

2/4 Futao: 神学术语的定义非常重要;信仰告白的神学术语定义未必与圣经的术语定义一致,甚至有些术语圣经中并未出现,比如三位一体,神人二性,上帝之母,原罪等等,然而这些术语所指向的却完全是圣经的意思,这就是信条和护教条款的角色。

就着“称义”来说,协同书的定义是狭义层面的,即领受上帝的赦罪恩典;然而圣经对称义的定义是多层面的,比如雅各书的因行为“称义”,显然并非指着领受罪的赦免,若我们以为圣经的“称义”只有一种,那么就会把保罗和雅各对立起来,其实并非如此。

律法和福音的定义也是如此,协同书明确了定义有狭义和广义之区别,这在圣经中也可找见,因此当路德宗说律法和福音的对立的时候,仅在狭义层面讲论,即律法是单单要求做什么,而福音单单是赐给人什么。许多基督徒只关注广义层面的,以至于很容易混淆律法和福音,把“因信称义”,唯独靠基督得赦罪与上帝和好给丢掉了,又回到倚靠行为上了,比如改革宗的“得救确据”教义就有这样的问题,以至于摸得着的行为成了得救确据的根本,基督和信心都被搁置一旁了,当然这是推到极限的描述。

而路德宗因着律法和福音的狭义对立dichotomy, dialectic可能出现的牧养和灵命生活错误是搁置律法的第三种功用,以至于完全不讲积极成圣生活,这也是要不得的,协同书明明高举律法第三功用绝对不可放弃,或许律法和福音的广义层面可以帮助路德宗牧者避免这样的错误。

多说一点,极个别路德宗牧者口无遮拦,F., S., 脏话脱口而出,更有甚者(如:不寐宗唯一主教)随意谩骂攻击其他宗派群体的基督徒,把讲道台搞成了政治运动号令基地,以政治立场论谁是或不是基督徒,以为这样恩典更多了?保罗说,断乎不可,Hell NO! 圣经绝对不许可我们停留在“律法定罪福音赦罪”这个地方而对善行不鼓励不催促,因圣经大篇幅都在讲善行,(论善功Treatise of the Good Works)路德甚至说,信心是对第一诫命的遵从,是最高的善行,其次在信心中遵行其它诫命,一生做不完(别误会了信心是善工哈,不是在说功德赚取赦罪恩典)。甚至可以说,路德因信称义的高举仍然是在行善的教导大环境中提出的,为了更好更正确地行善。求主怜悯我们!

亚他那修信经的最后几节也值得思想,“当祂降临时,众人身体必复活,为他们所行所为交账。行善事的人,必享永生,行恶事的人,必进入永火。”

3/1 Futao: 称义的目的是行善!!!

协修,辩护论,论称义,p 81.

348对此,我们对敌必喊道:行为若不配得永生,善行便不需要。我们早已驳倒此诽谤 话。当然,善行是需要的。我们说,永生被应许给称义的人,但那照着肉体行事的人 不能保留信,又不能保持义。我们蒙称义的真正目的,就是既然为义,我们能开始行 善事,顺从上帝的律法。349我们为此目的重生,并领受圣灵,使这新生活可能有新行 为、新推动、敬畏亲爱上帝、恨情欲,等。